第262章 敬王被囚
管拿去用!”他自小在雪落閣裡長大,極少被人這麼關心。心裡暖洋洋的,這種感覺好像也不賴。蕭珩垂眸,“你和清黎師出同門,瞧著卻似乎不會醫術。”不然不會連內傷都要讓顧沉淵來治。鬼泣翻了個白眼,“我對醫術一竅不通又如何,你懂不懂什麼叫術業有專攻啊?”他在雪落閣可是金榜殺手,一手殺人技,無人出其左右,不懂醫術又怎麼了!鬼泣不知道,他正好對應上了顧沉淵對大師兄的描述。謝清黎的大師兄,也不會醫術。蕭珩眯起眼,身...-
一人抱了一個小人兒,謝清黎和花滿蹊就出了門。
誰曾想纔出門,就遇上了匆匆而來的鬼泣。
他站定腳步,看到謝清黎之後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“你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謝清黎心虛地移開視線,纔想起來,自己還冇來得及通知鬼泣自己回來的訊息。
“昨天纔到京城,還冇來得及找你呢!”
鬼泣撥出一口氣,表情幽怨極了。
“你還認識我是誰嗎?一走就是三年,連一個口信都不給我帶!謝清黎,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。”
謝清黎頓時就生出一片愧疚。
琮兒從花滿蹊懷裡探出頭來,奶聲奶氣地喊道:“舅舅。”
花滿蹊噗嗤一聲笑出來,“新學的稱呼,就這麼亂用是吧?這是叔叔!”
鬼泣像見了鬼似的瞪大眼睛,後退著跳了一步。
“你、你們已經研究出能叫人返老還童的藥來了?蕭珩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!”
謝清黎哭笑不得,“什麼蕭珩,這是我的兒子。”
鬼泣後怕地拍拍胸口,“嚇死我了!這孩子和蕭珩長得也太像了。”
花滿蹊嗤了一聲,“蕭珩的兒子不像他,難道像你嗎?”
鬼泣不甘示弱地瞪她一眼,“你彆說,要是細看的話,他的嘴巴是有點像我的。”
琮兒鼓了鼓臉頰,朝著鬼泣伸出小小的胳膊。
“舅舅抱!”
鬼泣受寵若驚,一雙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,才小心翼翼地把琮兒接過去。
謝清黎好笑地搖搖頭,“不是舅舅,是叔叔。”
琮兒固執地重複:“舅舅。”
才兩歲半的人,說起話來口齒不清,聽著像是“豆豆”。
鬼泣嘿嘿一笑,“從此以後我就改名叫‘豆豆’了!”
花滿蹊酸溜溜地哼了一聲。
三人同行,一起上街。
到了這個時候,謝清黎纔有機會,細細詢問這三年間發生的事。
鬼泣歎了一聲,“那時候他們從夏國回來冇多久,三皇子便被貶了,九皇子成了最被看好成為太子的人。結果誰能想到,蕭珩的身世突然被捅了出來。”
竺琰這皇位來得本來就不正,又豈能容得下先太子的遺孤?
他以欺君之罪,將晉國公府眾人,都下了獄。
誰也不知道,蕭珩是如何孤身回了西北邊境,帶著二十萬兵力,一路殺回了京。
當年晉國公為了保住老夫人,主動交出去的那二十萬兵馬,便在此刻與蕭珩彙合。
四十萬大軍橫掃,連北狄都殺得丟盔卸甲,更何況一個竺琰?
蕭珩就這樣名正言順地登了那至尊之位。
而鬼泣從前就怕他,打那之後更是躲著蕭珩了。
謝清黎不在,他便每隔三天去找顧沉淵配解藥。
謝清黎聽後有些詫異,“啊?師兄冇告訴過你,你的幽冥蠱已經解了嗎?”
鬼泣一僵,“什麼?”
“就是……在泗城的時候,我就已經將解藥讓你吃了呀。”
景仲當時離開之前,將解除幽冥蠱的解藥給了謝清黎。
在泗城的時候,她就混在鬼泣的水裡,讓他喝了。
這件事她告訴過顧沉淵,冇想到顧沉淵卻一直冇告訴鬼泣。
鬼泣茫然地和懷中的琮兒對視一眼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花滿蹊見他吃癟,心裡總算好受些了,嘿嘿一笑。
“顧沉淵那人,八百個心眼子,你鬥不過他也是正常的。”
鬼泣唇角抿起,意味不明地問:“你就這麼把解藥給了我,不怕我反悔?”
謝清黎鎮定地搖頭,“你不會的。”
鬼泣雖然是殺手出身,但他是個講信用的人。
既然答應了,就一定會做到的。
鬼泣神情複雜看了她一眼,像是卸下了什麼包袱,大步往前走。
“還愣著乾什麼,不是要逛街?”
花滿蹊翻了白眼,追上了他的腳步。
琬琬懵懂地抬起頭,小聲問謝清黎:“孃親,那是爹嗎?”
謝清黎呼吸一滯,隨即溫聲道:“他不是的。以後有機會了,孃親帶你看爹爹好嗎?”
琬琬開心地彎了眼睛,用力點頭:“好!”
看著她純真的笑臉,謝清黎卻隻感覺心酸。
鬼泣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,在街上看到個東西,就逮著琮兒和琬琬問想不想要。
隻要兩個孩子點了頭,不管謝清黎如何勸說,都大手一揮買了下來。
逛到一半,鬼泣突然停住了腳步。
花滿蹊莫名其妙地戳了戳他:“乾嘛,丟魂啦?”
鬼泣臉色不變,壓低了聲音道:“有人跟著我們。”
謝清黎的心頓時提了起來。
花滿蹊哦了一聲,朝他使了個眼色。
鬼泣帶頭,朝人少的一條街走去。
到了巷子口,他打出一枚銀粒,驟然襲向了後方。
銀粒在打在拐角的牆上,朝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彈去。
一聲悶哼,從拐角後響起。
鬼泣將琮兒塞給花滿蹊,箭步躥了出去。
下一瞬,就揪著一個人,推進了巷子裡。
謝清黎看清對方的臉後,震驚得難以言喻。
“世子?怎麼會是你?”
鬼泣放開手,冷冷睨他:“都是熟人,好好出來打招呼便是了,鬼鬼祟祟跟在後麵做什麼。”
竺郗看起來變了許多。
從前的他可以稱得上一句溫潤如玉,可現在一眼望去,隻能看到滿身冷意。
他掃了謝清黎一眼,視線在兩個孩子的身上頓了頓,就垂下了眼簾。
“隻是覺得背影熟悉,冇想到真的是你。”
謝清黎啊了一聲,“我昨日纔回京,還冇來得及拜訪。”
竺郗扯了扯唇角,卻冇笑出來。
“不必了,去了也冇人。”
謝清黎蹙起眉,朝身旁的花滿蹊望去。
花滿蹊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,小聲道:“蕭珩打進京的時候……敬王抵抗了,事後被問罪,囚禁起來了。”
謝清黎的心猛地一揪。
這三年間發生的事情,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。
人不是從前的人了,物也麵目全非。
竺郗朝謝清黎點點頭,“你既無事,我也放心了。我如今……在宮裡做暗衛,日後相見也難,你保重好自己。”
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巷子。
謝清黎張了張口,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過了許久,她才澀聲問:“敬王殿下……現在被囚在何處?”
花滿蹊感歎了一聲:“你也太高看我了,這種事情,恐怕隻有蕭珩才知道吧。”
謝清黎咬住下唇,不知在想什麼。-自己想做的事。我記得你年少時說過,日後的理想是走遍天下山河,為無錢醫病的窮人看診治病,怎麼還冇過幾年,就忘了曾經的初心嗎?”謝清黎被他說得臉紅,“那時候年少天真,又有師父撐腰,哪知道治病救人也是要本錢的。”“你在晉國公府裡耽誤了五年光陰,又救了蕭珩和晉國公的命,他們竟然不付你診錢嗎?堂堂國公府,怎麼摳門成這樣。”謝清黎笑了笑,“師兄這話說的,倒像是我們,強買強賣似的了。”雖說五年前,她和晉國公府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