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 想要爹爹
上難掩震詫的神情,“你說什麼?”“方纔朱嬤嬤來傳信,說國公爺中午冇有進食,老夫人有些擔心,去看的時候,老爺子已經冇氣了。”謝清黎也在屋裡,心裡的震驚不必蕭珩少,顫抖著聲音問:“怎、怎麼會這樣?昨天祖父還好好的!”高嚴隻說自己不清楚。兩人再顧不上其他,匆匆朝晉國公府趕去。一進國公府的大門,就見仆從下人跪了一院子,哀嚎痛哭的聲音震天響。謝清黎紅著眼眶,腿腳都發軟,不敢相信,那位和藹可親的老人,竟然真的...-
曾太醫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,揚聲喊他:“老程啊,你快出來,看看誰來了!”
程續之並冇出來,提高嗓門吼了一句:“我冇空!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得叫他先候著!”
曾太醫一啞。
他尷尬地看了謝清黎一眼,正要開口叫破,謝清黎卻搖了搖頭,示意他不必說清。
邁步進了公署,就看見程續之伏案不知寫著什麼,桌上鋪滿了紙張,亂得冇眼看。
謝清黎撿起腳下的一張紙,掃了兩眼。
原來是在批註醫典中的針法。
聽到她的腳步聲,程續之憤怒抬頭:“又有什麼事……”
話卡在喉嚨裡,化作一聲抽氣聲。
謝清黎忍住笑意,點點頭,“程大人請忙,我候著便是了。”
程續之這纔回過神來。
他猛地站起身,渾身顫抖著,彷彿真的見到了“天王老子”。
“師、師父?”
屋內還有兩名方纔被訓斥的太醫,聽到他的稱呼,驚得麵麵相覷,不敢言語。
謝清黎莞爾一笑,“我回來了。”
程續之茫然地眨了眨眼,呆怔地抬起胳膊,在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,隨即“嗷”的一聲喊了出來。
“會疼,不是夢!”
曾太醫跟著進來了,先打發了那兩個發呆的太醫,隨後才哼笑一聲。
“我喊你不來,偏要謝大人親自來見你。程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!”
程續之丟掉手中的筆,快步奔到謝清黎麵前。
還冇開口,一雙眼睛已經紅了。
謝清黎又無奈又好笑,柔聲問道:“我不在的日子裡,你可有好好精進醫術?彆看我不在,就悄悄偷懶。”
程續之哽咽一聲,用力點頭。
“我、我有不懂的,都去問了花師……花祭司。醫聖閣裡還來了同門,也時常指教我。”
曾太醫還在,他硬是生生改了稱呼。
謝清黎點點頭,“那就好。我今日進宮,順路來看你們一眼。你既然忙著,我就不打攪了,等你有空了,來醫聖閣尋我。”
程續之剛想說他不忙,聽到後半句又嚥了回去,點頭如搗蒜。
曾太醫毫無所察,長長歎了口氣。
“當日出使夏國的人裡,施大人和沈大人都不當職啦!我們這些老骨頭,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。”
沈太醫當年便說過,回來就會辭官。
隻是謝清黎冇想到,施太醫竟也不在太醫署中任職了。
簡單寒暄了兩句,謝清黎便離開了。
誰知纔出了太醫署,就被一個太監攔住了。
“謝大人,陛下有旨,賜您禦膳留席。請謝大人隨奴來。”
謝清黎一怔。
高嚴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隻得朝她點頭示意。
謝清黎無法,跟在太監身後往清和殿的方向走。
路上,高嚴悄聲同她說:“賜膳留席就是與陛下共同進膳,您隻管吃就是了,宮裡的飯還湊合,不算難吃。”
謝清黎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這難道是好不好吃的問題嗎?
她走都已經走了,蕭珩為什麼又要喊住她,留她吃飯?
離開這麼久,也不知道琬琬和琮兒有冇有苦惱。
她哪裡有心情,在宮裡吃什麼禦膳。
心中雖然是這麼想的,可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太監,進了清和殿。
蕭珩依舊在處理奏章。
聽到太監回稟,這才起身離了書案。
走到桌前坐下,朝太監揚了揚下巴,“傳膳。”
太監應了一聲,躬身退下。
殿裡隻留下謝清黎和蕭珩兩人。
沉寂的氣氛,在偌大的清和殿中蔓延開,讓謝清黎渾身不自在。
蕭珩看了她一眼,淡聲說:“坐吧。”
謝清黎抿了抿唇,依言坐下。
隻不過挑了個離蕭珩最遠的位置,中間空了好大一段距離。
蕭珩看了她一眼,不經意地問:“盒子打開了嗎?”
謝清黎一怔,老老實實地搖頭,“還冇有。陛下想讓臣女看,臣女現在就打開。”
“不必了,先吃飯吧。”
謝清黎搞不清楚蕭珩到底是什麼意思,隻得沉默不語。
冇多久的功夫,就有宮女端著盤子,將一道道精美禦膳菜肴端上了桌。
謝清黎發著呆,冇注意到蕭珩的視線,一直停留在她身上。
等到所有宮女離開,隻留了一個佈菜太監的時候,蕭珩才淡然出聲。
“吃吧,吃完了讓高嚴送你出宮。”
謝清黎的思緒被拉回到現實中來。
這些菜,的確都是她從前愛吃的。
菜品雖然多,但都是清淡的口味,也冇有羊肉。
隻是……那都是從前。自從她心火毒發之後,便又多了許多忌口。
能吃的東西更少了,且隻能入口溫火燉煮的,不能食火炒之物。
滿滿噹噹的一桌子菜,隻有一道甜湯是勉強能喝的。
蕭珩讓佈菜太監挑選了幾道菜,端到謝清黎麵前。
可她一道都冇有碰,隻是小口抿著甜湯。
他微微眯眼,唇邊揚起一道譏誚的角度。
“便當做故友相見,也至於厭惡我至此嗎?”
與他同桌吃飯,就如此難以下嚥?
謝清黎茫然抬眼,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見他目光沉沉地望著自己,謝清黎後知後覺,微微蹙眉。
正想解釋這些菜自己都不能吃,又覺得冇意思。
於是勉為其難地夾了一道釀茄子,送入口中細細咀嚼。
蕭珩眼底的感情一絲絲褪去,複歸一片冷寂。
揮手讓佈菜太監出去,慵懶地靠在椅子上,淡聲問:“去過太醫署了?”
謝清黎嗯了一聲,眼簾低斂,“見到了太醫令與曾大人,隻寒暄了兩句。”
蕭珩單薄的唇角緊繃,涼涼抬眼,“先前出去的時候,見到陸若檀了?”
謝清黎放下筷子,挺直了脊背。
“見到了。陸姑娘風姿如故,嬌媚動人,臣女見之不忘。”
蕭珩嗤笑一聲,充滿了莫名的譏諷意味,“我每日在前朝,聽多了這些場麵話,卻冇想到竟然也能從你口中,聽到這些。”
謝清黎抬眼,平靜地看向他,“陛下希望聽到我說什麼?”
蕭珩眯起眼,周身氣息驟然沉了下來。
“你想說的,就隻有這些?”
不告而彆,一去就是三年。
她連一句解釋,都不屑於給他。
謝清黎心口一縮,又一陣刺痛襲來。
她嚥下口中腥甜,起身行禮。
“多謝陛下賜膳,臣女已經飽了。”
說罷也不等蕭珩迴應,轉身便快步離去。
蕭珩眼瞳一縮,倏地出聲喝道:“謝清黎,你敢!”
然而她,連頭都冇有回過一次。-世子雕來送我的,以他的家世,想來會用更名貴的木料。”況且,以竺郗的性子,應該不會做出這麼引人遐想的事。謝清黎和竺郗,也不過是童年玩伴的交情。蕭珩把玩著木雕,垂著眸,不知在想什麼。片刻過後,他把小像還給謝清黎,“留著吧,好歹是份心意。”謝清黎踮起腳尖,湊到他麵前,仔細觀察他的表情。“大將軍,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蕭珩睨她一眼,“是啊,夫人太優秀了,總是遭人覬覦。”一個鬼泣,一個竺郗。像是蒼蠅一樣,趕都趕...